第667章我埋怨你了吗
真的很少有什么事能够直接触及到南景深的心底里去,一想到意意说要离开他,心就疼得难以呼吸,他紧紧的抱着她,吻得又深又重,昏黄路灯下,他侧颜线条被打上了浓重的阴影,有棱有角的,男性霸道的魅力尽显。 吻得意意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手轻轻的贴在他心口上推了一把,南景深才松开她。 “不许离开我,知道吗?” 意意没出声,她抿抿唇,脸色仍旧是那样淡淡的模样,并非是她冷清,而是此时的心境下,的确是高兴不起来,软萌的小嗓音,听上去却是在撒娇,“我哪里有说离开。” 男人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更紧的拥着她,箍得肩膀的力道有些大,意意忍不住倒嘶一口冷气,“疼……” 南景深立即松了松,低眸看着她娇小的脸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答案呢?” 意意仰头,澄澈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南景深,一双瞳仁内,将他的脸廓映得清楚而模糊,但这双眼睛,太过纯净,是不藏一丝杂质的。 南景深心里一紧,“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如果你心里的砍始终过不去,我们就慢慢来,我陪着你,可你不许从我身边离开。” 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啊。 要是顾庭深傅逸白这些小时候就混在一块的死党在现场,听到看到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简直会惊掉下巴。 商界上的传奇王者,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居然是这副模样,要不是这句话的内容稍微有点硬气,他硬汉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了。 意意默了两秒,而后,嘴巴往下一扁,垮着眉眼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南景深登时就慌了,暗暗想是不是刚才话说重了,他连忙软下态度,“好了好了,四爷不凶你,你要是不想说,四爷就不问了,好不好,别哭,千万别哭,你一哭我就慌了。” 其实很多时候,意意在南景深面前都是矫情的,当听到这话的时候,双眼一闭,眼泪就滚下来了。 南景深都没来得及反应,等他回过神,意意的眼泪都流到腮帮子了,他连忙伸手给擦掉。 低沉的嗓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好好好,四爷不问,真的不问了,你想怎么着我都惯着,都宠着你好吧?” 这要是正常的女人,听到老公对自己这么在乎的话,估计眼泪都下来了。 可意意偏要蹬鼻子上脸,攥起拳头就往他胸口上捶了一下,无比委屈的说:“我都在别人那儿受了那么多欺负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现在还指使我,暗示我,让我离开你。” “我哪有……”生平第一次,南景深竟然解释不出来,他刚刚张口,又被意意夺去了话语主动权,“你哪里没有,我17岁就给了你第一次,稀里糊涂怀了你的孩子,要是这辈子就这么不遇见倒还好了,我永远都不知道真相,可我长大以后偏偏嫁给了你,你身边桃花那么多,我掐了一朵又一朵,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儿子,莫名其妙就知道自己身上曾经发生了那么多恶心的事,现在你是什么意思啊,我睡也给也睡了,婚也结了,儿子也生了,你就开始嫌弃我黄脸婆了是不是,想抛弃我了,想不负责任了是不是?!” 这么一大通噼里啪啦的控诉,意意张口就来,每多说一句,声线就重了一分,仿佛是含着怒气的,却由她这把娇软蠢萌的嗓子说出来,那可就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南景深起初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跟什么,完全语无伦次嘛,可多听几句就弄明白了,小家伙这是在埋怨他呢,而且埋怨的内容,简直是让他欣喜如狂,立马紧抱住她。 “是,我错了,我没有不负责任,我对你负一辈子的责任如何?” 意意被他拉进怀里,仍是不依不饶的,往他肩膀上推搡了一下,小脑袋仰得高高的,含泪的双眸瞠得大大的,瞪着他。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干嘛呀,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把我往外推,谁还要我啊!” 意意胡闹了一晚上,这句话倒不假。 结过婚,还有过孩子的女人,再嫁本来就难,相当于是残次品在破罐子堆里找一个合适的,顺不顺眼的还得另说,再者,南景深是谁啊,不光在江城的势力大,就是国内国外一提起华瑞,一提起南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南景深,他的名气可是能在全国各地横着走的,但凡是有点头脸的人物,谁不认识他,跟他离婚的女人,谁敢要,谁要的起啊。 南景深简直哭笑不得了,他本来是给意意一个选择权,毕竟当年的事,他不知情,可也算是帮凶,单从意意惩治萧家和庄宜的手段来看,这小东西心里的怨气可不小,这件事是真的惹到她底线了。 七年前的事,该报复的都报复完了,就剩下他了。 南景深不就是想着,尊重意意的意愿,如果她实在是不肯原谅他,不想见到他,那就暂时分开一段日子,好让她冷静冷静,然而离婚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他哪里舍得,要是离了,上哪儿去找这么可人的小妻子。 “我真没有不要你,我是怕你不原谅我,给我安连坐责任——” “那我怪你了吗?” 意意当即就气鼓鼓的顶了回去。 南景深轻叹一声,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没有没有,那这事我们不提了,好好过日子行吗?” 意意仍是捶了他两下,最后却也乖乖的靠进他怀里了。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掠过来的风将彼此的衣袂高高扬起,发丝迷了双眼,意意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泪是什么时候止住的,她这会儿身上懒懒的,不想分力气去弄吹到脸颊上的发丝,索性正脸朝着南景深的胸膛,往深处嵌了嵌。 隔了很久,意意才低低的发声,“四爷,我想辞职。” 南景深正勾着她鬓角的一缕发丝,顿了半秒,接着将发丝压到她耳后去,瓷实的声音大提琴般落了下来,“好。” 意意眉眼跳了跳,“你不问问我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