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你自己来
南景深这会儿却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斜身倚靠在盥洗台前,正在慢条斯理的点烟。 他身上的情欲,来的快,去得也快。 意意远远学不来他这样的镇定,她心慌得厉害,将每一个隔间都推开来看,幸运的是,没有一个人在,却也心凉,也就是说,她现在正和一个危险的男人同处一室。 她走到男人身前,小心肝颤颤巍巍,很怕此时浑身上下都弥散着危险气息的南景深,却还是不得不乖乖的回来面对他。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 意意问得很是委屈,纤长的睫毛在轻微的打着颤,嵌在她一张瓷白的小脸儿上,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南景深吸了一口烟,白烟朦胧了他一脸清冷的五官,薄唇轻掀:“我要你,如何?” 他声线低沉,散发着罂粟般致命的性感。 “我求求你别逗我了。” 意意不敢看他,那双半垂的眸子里,本是清澈,却被一片从体内分泌出的雾气给迷了眼,鼻尖很快便红了,泛着淡淡的绯色。 “你觉得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 他没看她,直接说:“意意,我一次次的耐性用在你身上,已经有些疲了,你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讨好我。” 她双唇嗫嚅:“我为什么要讨好你……” 他一声冷笑,“你当真以为,我和你的事,你老公不知道?” 她心口一震,本能的逃避现实:“我和你哪有什么关系……” 南景深唇角带着莫测的笑意,眼角眉梢点缀着细碎的温柔,然而出口的话,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插进她的心脏。 “那我们这几次接吻算什么?” “……”她咬着唇,目光垂下,手心里已经起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如果你想走,可以走。”南景深声音深沉,听不出丝毫宽容的痕迹,他垂在身侧的手弹了弹烟灰,灰色的尘粒抖落在洗手池里,白色的壁面,还残留着的水迹顿时就将烟灰给浸染了,深沉的颜色沿着水流蜿蜒的曲线快速蔓延。 正如此刻悄无声息的在她心底放大的恐慌。 意意脚尖动了动,方向却是偏着门口去的。 她敏感的觉察到南景深抽烟时,周身的气场突然冷了下来。 意意犹豫,挣扎,然而最后,她还是朝门口走去,且越走越快, 南景深没出声,哪怕她的手已经搭上门把的时候,他也没有出声,安静的空间里,唯独放大了他吸烟的吐纳声。 很轻,很重,一声声的压在她的心上。 她终究是没有把门开开。 却也没从门口走开,她闭着眼,呼吸都屏在了喉管里,一分钟过去,她手脚已然冰凉,再试着将门把往下摁,摁到一半停止了,她仍旧还有些犹豫,但犹豫后的结果…… 她还是将门打开了,抬起已经酥麻的腿,甫一迈脚,颊边突兀的刮起一道刺人的罡风。 男人狠狠的拽住她的腕子,轻而易举的将人拽进怀抱里,他一脚将门踹上,重新落锁,两手抄在她腋下,将她搂起坐在盥洗台面上。 他给过她机会,奈何意意偏就是要挑战他忍耐的极限,三两下便将他的怒气给挑了起来,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意意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拇指粗蛮的压在她唇瓣上,“我看你真是学不乖!” 风从她的齿缝间钻进去,意意被刺得舌尖都在发颤。 她差点哭出来,“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嘛……” 南景深是真的生气了,他向来是个冷静自持的人,玩心术没人能胜得过他,却屡次在她这里失控,他已然烦躁,说话时也绷着声:“我看上你了,你别否认,其实你心里对我也有感觉。” 意意大惊失色,矢口否认:“才没有呢,我才不是你说的什么,什么感觉,我没有……” “是么?” 他危险的眯眸,一把将女孩按向自己。 有力的骨节托着她的下巴,往上抬起,迎合上他压下来的唇。 这个吻,他只是浅尝辄止,在她唇上碰了碰便结束了,然而薄唇却仍然抵着她娇嫩的唇瓣。 他嘶哑着声,低低的开口:“自己来。” 意意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眸子,因竭力的抗拒他,而显得浑身的肌肉线条很是紧绷,身子往后仰着,稍抬起眼睫去看他。 一脸迷茫的模样,是真的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南景深冷笑,“吻我,亲我,甚至在这里脱我衣服,直接做都可以,你自己来,我要你主动。” 意意一脸惊恐的盯着他一翻一合的双唇。 心里直发毛。 他是疯了么,真的发疯了,不管任何场地,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么? 男人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的睨着她,深眸带着透冷的寒意:“你可以试试看不照我的话做,我立马一通电话打到你老公那里,我无所畏惧,就看你赌不赌得起。” “你……”她抬了抬眸,娇媚可人的瓜子小脸上满是惶惶不安的恐惧,“你这么强迫人,你简直太过分了……” “我就是强迫你了,又怎么样。” 男人嗓音嘶哑,黑眸已经被一层浓墨重彩的阴影所覆盖。 他身体已然起了变化,说话时若不是将字音咬得很重,恐怕也会泄露那层紧张。 只不过他的紧张,纯粹只是身体胀痛的紧涩感。 南景深拽住她的手,直接朝他下面的征兆探去,她整个人一惊,掌心下一片灼烫的温度,她羞得想把手抽回来,奈何男人的手劲实在太大,大到扣在她手腕上的劲,扯得骨骼连带着皮肉生疼。 “做,还是不做?”再开口,他嗓音沙哑得不成调。 那般低噶却仍然瓷实的性感嗓音,听进耳里,和毒药有什么分别。 意意小脸儿上已然失温,唇瓣好不容易才找到力气,扯开一抹惨淡的弧度,“你真的要这样么?” 她打着哭腔,软糯的嗓音奶声奶气的,就算掩饰,也藏不住那抹怕意。 南景深看着她的小模样,差点心软。 他眼睛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抹掉了寥寥的心疼,又是那么强盗式的霸道:“要!” 意意倒吸了一口气,失了颜色的小脸儿泛起了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