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悍妻之寡妇有喜在线阅读 - 第76节

第76节

    ??孟晨曦扑进孟父怀里,仰头看着他,道:“祖父,我和我娘今天要去看猪,听说,今天有猪演戏。”

    ??“猪演戏?”孟父蹙眉。

    ??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孟父看向孟夏。

    ??“爹,你别听孩子乱说,我今天带他出去是有正事。你和我娘不用等我们回来吃饭了。”说完,她起身牵着孟晨曦就往外走。

    ??孟晨曦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她,“娘,你先等我一下,我去跟穆大夫说一声。”说罢,小家伙急急的跑去找穆大夫。

    ??青杏和林曲儿也换了男装,手里提着几包礼品。

    ??孟冬也起身,“爹,我陪三妹去。”

    ??“你也去?”孟父越觉越奇怪。

    ??“爹,昨晚沈望让我陪三妹一起去,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说完,他看见孟晨曦出来了,便和她们一起离开,上了马车。

    ??孟晨曦在外唤了一声小白,小白立刻如箭般的冲了出去。

    ??孟父急急的追了上去,“你们怎么还带着小白啊?”

    ??“祖父,小白这些天闷坏了,我带它出去转转。”孟晨曦一脸认真。

    ??“可是……”

    ??“爹,由我在旁边,不会有事的。”孟夏连忙安抚。

    ??孟父听了,只好作罢,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离开,直到马车拐弯不见了,他才皱着眉头回去。王氏从屋里出来,见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便问:“他们人呢?”

    ??“全出去了。”

    ??“上哪去了,怎么连小白也不见了?”王氏问道。

    ??孟父应道:“不知道,说是有正事。你也别问了,午饭不用做他们的,要不,咱们也出去转转。来栾城这么多天,也没去外头转转。”

    ??王氏想了一下,点头,“那行!今天咱们也出去走走。”

    ??马车上,孟夏问孟冬,“二哥,他让你跟着去,有什么用意?”

    ??孟冬摇头,“这个,他真的没说啊,只让我跟着。”

    ??孟夏便不问了。

    ??祝王府门口,摆满了华丽的马车。马夫停下来,轻道:“公子,到了。”他们已经习惯了孟夏的身分变换,并不会叫错。

    ??孟冬撂开车帘,率先跳了下来。

    ??“小晨曦,快出来,二舅抱你下来。”

    ??孟夏牵着孟晨曦弯腰出去,站在马车前扫了祝王府一眼,栾城的祝王府比沧城的气派许多,门口那两尊铜狮子比成人还高,门匾上的字也是金的。

    ??这是不怕那门匾半夜被人偷走吗?

    ??门口迎客的祝王与客人寒喧完,举目定眼一看,见孟夏来了,连忙笑眯眯的迎了上去,似乎他们之间一点不愉快都不曾发生过。

    ??“三少,你终于来啦,可让老夫好等啊。”说着,他轻扯了一下他身边的男子,为他介绍,“禄儿,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孟三少。”

    ??孟夏笑着抱拳拱手,“王爷谬赞了。孟某不敢当。”

    ??沈禄笑着朝孟夏拱手,点头致意,“三少,久仰大名。”

    ??“沈公子客气了。”孟夏还礼。

    ??一旁的孟晨曦笑着上前,学着大人的样子,行礼,“孟晨曦见过祝王爷,祝公子。”

    ??孟夏轻斥,“晨曦,是沈公子。”

    ??“哦,见过沈公子。”孟晨曦乖巧的改口。

    ??祝王低头笑眯眯的看着孟晨曦,道:“小晨曦真乖。”

    ??“祝王爷,我姓孟,不姓小。”孟晨曦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纠正。

    ??“哈哈哈……”祝王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低头看着他,意有所指的道:“怕是也不姓孟,很快咱们就会是一家人了。”

    ??“不要!不要!”孟晨曦急了,跺着脚,噘着嘴,道:“我才不要呢。”

    ??一脸清清楚楚的嫌弃。

    ??沈禄见了,当下就铁青着脸,他心里暗暗生气,一个黄牙小儿而已,父王为何要如此低声下气的讨气?就算是沈望的种又如何?沈望可是到现在都没认她们母子。

    ??皇室的血脉又岂是一句话就可以认的,他出生时没有玉碟,就算是沈望的儿子,也是不能入宗族的。

    ??祝王心里也是怒气翻滚,但他知道,现在还是生气的时候,呆会有他们难堪的。他笑眯眯的伸手做了个请势,“三少,请吧。”

    ??“谢王爷。”孟夏颔首,扭头指着一旁青杏和林曲儿捧着的精美礼包,道:“王爷,小小意思,还请笑纳。”

    ??“哈哈,三少有心了。”祝王朝大门口的下人招招手,让他把礼物接过去,“禄儿,你先领三少进去坐,里面宾客也来得差不多了,你就在里面招待一下。”

    ??“是,父王。”沈禄做了个手势,“三少,请。”

    ??“谢谢!请!”

    ??“等一下。”沈禄突然停了下来,这时才发现一直有一匹白狼跟在他们身边。他看着小白时,小白正好也抬眼冷冷的看去,那一记冷光把沈禄吓了一大跳。

    ??“三少,这是白狼吧?”

    ??孟夏点头,“没错!”

    ??沈禄当下就一脸怒色,既然是狼,为何还带到这里来?这是故意的吧?

    ??“三少,你这是何意?”

    ??“何意?”孟夏假装不明白的看着他,然后扭头看向一旁的祝王,“祝王,难道你们府上还不让带小宠物进去?”

    ??小宠物?

    ??亏她说得出口,这么一匹成年白狼,她也敢睁着眼说瞎话。

    ??祝王爷敛了敛情绪,对一旁的沈禄,道:“禄儿,带三少进去坐。”

    ??“可是父王?”沈禄不从。

    ??“还不快点?难道要让客人在外头一直站着。”祝王爷不悦的扫了过去。沈禄没办法,只好气呼呼的领着孟夏她们进去。

    ??祝王爷看着他们的背影,气得攥得拳头咯咯响。

    ??一行人进了祝王府大门,就看到外院里宾客满座,四处喧哗。众人见沈禄亲自领着人进来,全都停下来,齐刷刷的朝门口看了过来。

    ??年轻的白袍公子,白玉束发髻,白袍远看是素色,但长袍上却是绣着同色的锦锈云纹,腰围白玉带,美如玉雕的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

    ??他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一样的装扮,同样的美得让人震撼。

    ??他们就那样意态悠闲的足踏而来。

    ??众人看着小男孩,只觉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当众人看清他们身边的白狼而不是白狗时,纷纷变了脸色。

    ??这人究竟是谁?

    ??他居然敢带着一匹白狼来祝王府。

    ??院子里明明有上百号人,可却是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专注的看着他们,只觉得这两位一大一小的公子身上隐隐散着说不出又道不尽的优雅贵气,令人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

    ??庄少言和倪新却是认出了来者,只听见庄少言低低的道了一句,“哦,原来是摄政王的新宠。”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让许多人都听见了。

    ??众人听了,直接从刚刚的云端掉到泥底,对孟夏母子二人就产生了不屑,又开始自顾自的寒喧起来。沈禄见状,很是满意,暗暗点头。

    ??“三少,请这边坐。”

    ??沈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直的把孟夏母子领到了倪新和庄少言那一桌。孟夏拿着折扇,笑着朝他们抱拳拱手,“各位,幸会!”

    ??众人面色各异,只当没有听见,各说各的。

    ??只有倪新起身给她回礼,“在下威远侯府的倪新,幸会!”

    ??“在下姓孟,人称孟三少,倪公子,幸会了。”孟夏说完,啪的一声,打开折扇。

    ??众人听到她刚刚的自我介绍先是一愣,然后以齐刷刷的朝她看去,当看到她手中的那把黄梨花木雕四季风景图的折扇,一个个都张大了嘴。

    ??这就是名震列国,神秘的东玉朝孟三少?

    ??祝王爷怎么会认识他?

    ??倪新一脸惊喜的看着她,绕过桌子,上前就紧握住孟夏的手,激动得浑身颤抖的道:“原来兄台就是孟三少,久仰久仰!”

    ??庄少言见倪新这么激动,不悦的嘀咕,“不就一个小木匠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的话传到了众人耳中,不少人皆是摇头,暗叹这人不识货。

    ??那孟三少可是有一双点木为金的手,他雕出来的东西,随便一件都能让平常百姓无忧生活几代人。哪是他说的什么小木匠。

    ??孟夏笑了笑,权当没有听见。

    ??她抽回手,却把木折扇留在倪新手中,笑道:“既然倪兄如此喜欢这把木折扇,那就送给倪兄吧。也不枉在下和倪兄一见如故。”

    ??抽气声四起。

    ??众人愣愣的看着倪新呆呆的拿着木折扇,这威远侯府的小子真是捡到宝了,一句话就得到了这把相传东玉朝八贤王,大晋祝王,西陈王,久求不得的折扇。

    ??民间相传,这把雕四季风景木折扇,价值连城。

    ??听说,那折扇上不仅刻了四季图,重点是这景还不是同一个地方的,春是南国的,夏是海域的,秋是沙漠的,冬是北国的。

    ??他们想着,不禁都伸长脖子,想要看看那折扇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被传得那么神。

    ??倪新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孟夏,“孟兄,你这是?”

    ??“送你。我说过,这折扇只送有缘人。”孟夏笑道。

    ??倪新听到她再次确定后,便欣喜的点头,抱拳深深的作揖,“谢孟兄割爱相送。”说着,他取下腰间的玉佩,有些不好意的道:“无以回赠,望孟兄笑纳。”

    ??孟夏摆手,“倪兄,玉佩当赠佳人,小弟就不收了。他日若是有机会,希望能得倪兄一副墨宝。”

    ??“行!”倪新把玉佩收了回去。

    ??这才是君子之交,相互欣赏。

    ??一旁,庄少言冷眼看着他们一来一往,见孟夏不收倪新的玉佩,他当下就抓住了话题,“倪新,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人家可是情倾摄政王,你啊,就是插上两根葱也不是象啊,哈哈哈……”

    ??嗷呜……

    ??孟晨曦轻踢了一下小白,小白立刻长嗷一声,直直的朝庄少言扑过去。

    ??庄少言被吓了一大跳,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四脚朝天。